感通寺茶对普洱茶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。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:我们目前仅存的明代普洱茶文献,其中较为详尽的都来自对感通寺茶的描述。另一个就是“大理茶”这个植物上的分类,来源于1917年G.Forrest在大理感通寺得到茶叶标本。
明代古籍对感通寺茶的关注并非偶然,可以不夸张的说,感通茶是当时云南排名第一的茶,即便当时内地对云南十分缺乏了解,重要的茶书在谈到云南茶时,仍然都会提到感通茶。而对普洱茶历史最为有意义的几条明代史料,也和感通茶有关。这包括李元阳的《大理府志》、冯时可的《滇行纪略》和徐霞客的游记。这些在茗寿堂“凭栏怀古”系列文章中已有介绍。
从这几条史料中,我们可以了解当时普洱茶的加工方式和存储习惯,徐霞客提到的“炒而复曝”即是现在普洱茶普遍采用的晒青加工方式。而李元阳提到的“藏之年久,味愈胜也。”也证明了长期存储以提升品质是普洱茶一直以来的传统。如果没有这些史料,我们对普洱茶历史的理解会存在很大断层,实际上,即使是在普洱茶鼎盛的清代,介绍加工工艺和存储的史料也极为罕见,甚至导致有人认为普洱茶存茶的传统来自香港,这真是有些荒诞了。
感通寺的位置位于大理下关与古城之间,如果了解南诏历史,就会这里离南诏早期的都城太和城距离合适,感通寺(古称荡山寺)也是南诏时期影响极大的寺院。感通寺距离现在的214国道大概4公里左右,开车可直达寺前,交通非常方便。不过现在的寺院规模很小,不仅和南诏时期荡山寺的规模无法比拟,和明代杨升庵、李元阳等名士云集的感通寺也相去甚远。
代经变迁,寺院里面的古迹存量甚少,较为著名的感通茶树位于南面的小院,院内的茶树有两棵,寺院挂起了保护的牌子,上面写着树龄600年。从目测来看,其中大一点的茶树树龄在两百年左右,而小树应该在百年左右。树龄的虚高并不降低感通寺茶本身的价值,这些小树反而提供了重要的信息。
感通寺内的茶树
如果对普洱茶的植物分类有所了解,就会知道,我们现在所说的“野生茶”中很大一部分都是“大理茶”。而且,我们已知的茶树王:从勐海巴达的茶树王、镇沅千家寨茶树王、凤庆香竹箐茶树王,甚至知名度不高的一些野生树王,也都属于大理茶,或者基本可以归于大理茶类。要理解普洱茶,必须了解大理茶。
有人可能会问,香竹箐的茶树王不是栽培型的吗?没错,大理茶既有原始森林里的野生古树,也有古人栽培的茶园,这种混杂的状态在云县白莺山一带体现的较为明显。不仅如此,感通寺茶栽培历史极为久远,而至今仍然体现非常明显的大理茶特征,即是重要的证明。
寺内老人赠我一些感通茶的样品,外形看和市场上有些野生茶较为接近,冲泡后口感略苦(主要是工艺问题),香气清冽,茶气明显。如果不了解来源,单纯喝的话,我大概会判断为高纬度地区的野生茶,但实际上,这是栽培历史千年以上的品种。
从感通寺向上不远,是寂照庵,寂照茶也在当地颇有名气,而现在的庵内也设有禅茶室为往来信众和游客提供休憩场所。无论是感通寺和寂照庵,周围都有很多散落的茶树,品种基本上都属于大理茶类,这为感通茶和寂照茶提供了原料。苍山上大理茶大量分散分布的情况,也让我们对古代大理地区的普洱茶栽培多了一些理解。
寂照庵茶室
在这环境幽雅的古寺,抚今追昔,会有很多的感慨。关于野生茶能否喝的争论,从本质上来说是个伪命题,讨论野生与栽培可能不如讨论品种更有意义,对于一个栽培历史超过千年的“野生茶”又将如何看待?大理茶的生化研究刚刚开始,除了咖啡碱和茶多酚较大叶种普洱茶低,以及具有一些独特成分之外,尚无突破性发现。我们所感知的茶气又和什么有关?
寺外苍山上的野放茶树
很多人不知道,普洱茶国家标准中的地理范围是包括大理州的,但是除了南部的南涧略有一些品牌之外,大理州在普洱茶领域是沉默的,即使是感通茶这个名字,在市场上也基本是作为绿茶出现的,真正的感通茶尝到的人极少。从南诏大理到李元阳时代,普洱茶历史的沧海桑田,无需太多感慨,世间种种过眼云烟,随缘尽力即好,只借这一杯传承千年的香茗,浇一浇我这好事者的遐思罢。
选自“茗寿堂”微信平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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