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族小姐”于翔在云南:“我喜欢冰岛古茶树,它像一个精灵一样。”
茶友问于翔:“你总说‘破坏式开采’,怎么解释它?”
正逢一壶茶毕,于翔黑衣短裙,端坐茶几边。听人提问,她瞬即抽出桌边花篮里的一株枝条。“比如我们平日采茶,携取叶瓣。”她两指衔着“茶叶”,轻微上扣,茶叶旋落。“正常的修剪,本就应该是这样适可而止,缓慢优雅。”
上周末,于翔专程来到上海茶展宣传保护古树,观客流连于西南风味的采茶表演中。只见于翔稍作停顿,一瞬间,愤怒溢于声色,一手捏枝干,一手紧拽枝头。一声脆响,枝头断落,随即,紧扣枝干,狠狠一捋。叶瓣纷纷离枝而去。
“你看!如果弄成这样,这树还能活吗?今年是发财了,来年树还能有收成吗?”声音陡然高亢,听者无不沉默。
“第一人”之谜
保护古茶就是做公益,当我做公益时,就是做公益,不考虑收益。如果茶出售了,那就是卖茶,规规矩矩地做生意,不炒作。”
“最近有记者问我,你怎么保护古茶?你靠什么来维持生计?”于翔笑了笑,身板挺得笔直,“我反问,我不可以赚够了钱再来干?难道我家里不能留下积蓄?”
见来者一副疑惑神情,不好意思开口再问“钱究竟是哪儿来的?”于翔见来者沉默,通常笑而不答。她素爱一身黑色的衣裙,束在瘦小的身骨上,檀香般的香水气味往外扑洒,和行走在山区里的她扮判若两人。
她的微信相册里挂着几张照片,人在农村里,戴鸭舌帽、穿运动装,被太阳炙烤得黝黑的肤色。和村民合影,外貌丝毫不见地域分别。这些年,城市和山区,酒店和农庄,都是她习以为常的生活之地。
这些年,她略有名气,被一些媒体封为“冰岛古茶保护第一人”。冰岛是云南一个村庄,地处穷山远坳,地处沧市双江县勐库镇的冰岛老寨村里,这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地,包括拉祜族、汉族、傣族、布朗族和彝族。
当地茶树有限,早年茶无销路,砍了茶树种粮食,已经毁了不少,这几年,冰岛古茶忽然声名大振。茶商大量收购,在山上的收购价格,翻几十倍,卖给山下的茶友。
2010年起,冰岛古树茶的价格已经翻了近百倍。于翔告诉记者,在今年举行的一场春茶拍卖会上,重500克的古树茶拍出6万元的天价。
“古树最大的‘敌人’是谁?”记者问于翔。
“当然是那些商人。”说起茶树,于翔的愤怒一点即着,“我必须要把他们的贪婪、他们的愚蠢揭露出来!”
在茶农眼里,古茶树成了“摇钱树”。当地人贪图眼前利益,把枝叶、枝条扒得干干净净,茶树缺枝少叶,大量枯死。2012年,于翔在云南的茶村,注册了一家公司,与当地农户签约,保证他们不过度开采。为了回报,她以远高出收购价的价格,收购茶叶。“除了钱,我用什么来打败那些贪婪的商人?”
为了避免被人说成“炒作”嫌疑,她在古茶被炒作到天价的年头,将收购来的大量茶叶全部囤积在仓库里。“保护古茶就是做公益,当我做公益时,就是做公益,不考虑收益。如果茶出售了,那就是卖茶,规规矩矩地做生意,不炒作。”
掺杂了货币交易的“公益”很难被当地人完全认同。收购价格高了,当地村民将她奉为“神”;这些年,她控制收成,不允许过度开采,又被人责怪。尤其是她以“冰岛古茶第一人”声名渐起之时,质疑声始终追随其后。
村民不满足,指责于翔断了他们的财路。“他们为什么就要在乎眼前的利润呢?”于翔的声音渐渐高亢,敲着座椅的扶手,“树木都破坏了,最后倒霉的是谁?还不是他们自己?!”
情结之谜
一张树叶落到手上,被树叶捎带着,从天而降。如果被茶友、记者生硬地问及,“这么多年,你保护古茶树,是什么触动了你?”于翔便回答,就是那片从天而降的树叶。
于翔是一个谜。外界的猜测常与她的真实情况背离。常有人以为她是男人,或者云南当地人。说起家庭,于翔恢复了平静和缓,闪出笑声。“别人都以为我是云南人。我不是云南人,我是山东人。”
她头一回到云南是2004年,当时还掌管着一家大公司。公司从哪儿来的,外人看来是一个谜。从东部城市到云南,道阻且长,村庄距离昆明市区,尚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。
也许是由于环境的巨大差别,于翔很快与云南结缘。从2004年到2006年,她到访云南三次。丈夫爱茶,她爱屋及乌,对茶村情有独钟。一次旅行,行经茶村,一片树叶落到手上,比巴掌还大。一种温暖的情趣,包含着欣慰、宽慰,被树叶捎带着,从天而降。在之后的几年中,她寻茶而去,跑遍了自己所能遍及的村庄。
“情结”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触。如果被茶友、记者生硬地问及,“这么多年,你保护古茶树,是什么触动了你?”“什么让你走上了这条道路?”于翔便回答,就是那片从天而降的树叶。“叶落知秋”一般的比方,将所有无法言喻之情结,一语而概之。
当年的昆明,不如今日这般发达,进村辗转山路,没有都市人习以为常的“水电煤”,小山村落后更甚。土屋,黑瓦,农家院落。柴门闻犬吠,抬头能望星。说来浪漫,美却无法遮蔽生活艰难。
身世之谜
“为了批贷款,我坐在银行外头求人,给人家送礼,别人给扔了出来,他们对我吼‘你给我出去’……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我,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?”
说到于翔和童年时代受到的宠爱,绕不过她的父亲。好比千百种物理现象,都离不开牛顿定律。
“别说啦,可不可以换一个话题。”于翔落了泪,“虽然绕不过去,但说到他,我还是伤心。”
在父亲的保护下,于翔无忧无虑,没心没肺地过了二十年。22岁,她开始找工作,父亲不愿意让女儿吃苦。
“哪儿都不能去。我身材高挑挺拔,模特队的星探看中了我。我害怕,我对他们说,家人可能不同意。星探跟到我的家里来。我的哥哥都同意了,他劝父亲说,‘让她去吧,我送她去训练。’父亲仍然不愿意:‘老子的女儿,怎么可以做抛头露面的工作?’”
“真的,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娇小姐。从不知如何尊重人。毕业那年,家人将我安排到机关上班,对同龄人来说,是个金饭碗了。我什么都不会。他们问我:会看报纸吗?会喝茶吗?我说:会。”
于翔果真做了一份负责“看报纸、喝茶”的工作,上班有人送,下班有人接,几乎与世隔绝。父亲对我说,不干了,单位哪有家里舒服,出去玩吧。于是跟着父亲了到处度假。于翔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,直到父亲生病。
于翔的父亲被查出身患重症后不久,就自己离开了单位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是“不愿意拖累组织”。但他并没有闲在家中,反而更加积极入世。他靠着朋友的帮助开办了一家公司。有一天,他郑重其事地对全家人说:“我的这家公司,谁也别打主意,要留给我的女儿,让她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。”
终于有一天,那令众人好奇、给了她保护冰岛古茶树以雄厚财力的神秘“公司”揭开了谜底。在于翔26岁那年,父亲过世,这家公司便转交她全权打点。
“为了批贷款,我坐在银行外头求人,给人家送礼,别人给扔了出来,他们对我吼‘你给我出去’……”于翔声音渐渐高亢,如同回到了当年场景,“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我,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?”
她回忆起此时的痛苦,茶客望着她,她被愤怒一击而中,脸上的表情被复杂的情绪搅扰。
这家公司一直维持到2006年,也就是她被巴掌大的树叶吸引,并开始决定拯救冰岛古茶树的时候。如今她管辖的企业,已经具有较大规模。她完成了自力更生的过程。尽管,比起同龄人,这一段时间痛苦而漫长。
于翔吮吸了一口清茶,茶水在口中滚动,再轻轻地呼出,她说,此时唇齿间漫着清香,喝茶需要有人带,方能慢慢品出其中的味道。茶室墙上,挂着一幅字:“孤傲皆因经历少。”
“每个地方的茶都各有特色。冰岛古茶并没有特别好。但我喜欢它,它是一个生命体,像一个精灵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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