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,为徐霞客先生烤罐云县
白莺山千年古树茶
张新兰
大雪过后,临沧的冬天是真的来到了。又到了冬樱花绽放的季节,行驶在缅临大道上,不经意间便被旗山上那一树树粉色的妖娆吸引了目光。总是会在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中挤出时间,去亲近那一树树花开,去等待那一片片落英,在寒冷的冬天里触摸春的气息。在这样乍暖还寒的冬夜,临沧的郊外尤其宁静,难得的独处时光,燃一支香,煎一炉水,为自己沏一壶云县白莺山古树茶。
白莺山古树茶产于云县漫湾镇白莺山,听说白莺山上常年白云缭绕,白莺飞聚,最古老的古茶树树龄已有2800年以上,号称是古茶树的自然博物馆,茶树种质资源的基因库。白莺山古树茶干茶色泽墨绿,条索肥壮紧直,茶汤金黄,清香怡人。啜一口,饱满的茶汤缓缓地在齿颊间流动,一股山林间特有的幽兰香气在鼻尖游动。闭上眼,静心感受茶汤在口中被舌尖打散,那丰富的变化与随之而来的回甘,让人仿佛看见春天时澜沧江畔白莺山上,那茁壮肥硕的茶芽,和那归去来兮的白莺,精神不由为之一振。
今夜,就在这杯白莺山古树茶的陪伴下,开始一个人的阅读时光。翻开面前的《徐霞客游记》,在清风明月间,跟随徐霞客先生的脚步,北渡黄河,览尽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;南下江浙赏杏花烟雨,温柔缠绵;东到大海看水天一线,波澜壮阔;西来云南,探沧江流向,究竟东南?古树茶都非常耐泡,一壶茶可以泡二三十泡,当茶汤从金黄转为淡黄,从入口微苦到最后只余甘甜生津,两颊间似有清泉流过,精神轻松而又愉悦,白天繁重的工作压力在喝尽一杯茶后,那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,充满了各种私心杂念的大脑也在这杯白莺山古树茶的抚慰下放空。懒懒地打个哈欠,心思也变得恍惚起来,思想仿佛脱离真身,进入了时光隧道,穿越到那久远的前世——大明旅行家、地理学家徐霞客生活着的万历、崇祯年间。
前世我是云州城外观音阁里的一个僧人,在古佛青灯中,每天灰衣芒鞋,诵经念佛,莲台静坐,侍佛修禅,打扫庭院,烹水煮茶。我在这个小城的寺院中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晨钟暮鼓,岁月沧桑。直到大明崇祯十二年(1639年)八月初九的中午,那一天早上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,晨起化缘吃斋,佛堂诵经,打扫庭院。中午时分,天气渐渐热起来了,云州的气候就是这样,虽然已经临近中秋,暑气却没有褪去,秋老虎变得更加肆虐。城外的稻田里,农人们正忙着收割成熟的水稻,地里的高粱瓜果也已经坠弯了枝干,等待着农人收获,放眼往南北两河的岸边望去,金灿灿地呈现着丰收的希望。顽皮的男孩子们满身泥巴,追逐着稻田里不时飞起的秧鸡,或者爬上河边的柳树上掏鸟蛋,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们折下柳枝,编成遮凉的帽子,在树下斗草嬉戏,河堤上都是孩子们欢快的笑声。在这样的季节里,正午时候寺里是不会有香客的,师父们在佛堂静坐,榕树上偶尔有知了在高一声低一声地鸣叫,我坐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生起一炉炭火,准备煮一壶清晨从山上取回的泉水,泡一罐春天时从白莺山上下来的香客带来的古树春茶。听说白莺山上的古茶树很多,有的茶树已经有上千年的树龄了,枝干粗壮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。山上古茶树种类非常多,有的叫二嘎子茶,有的叫本山茶,还有的叫黑条子茶,她给我留下的是山上最大的那棵二嘎子茶树的茶,我听这茶的名字就觉得充满了乡土气息,仿佛是听到了俗世的父母在亲昵地呼唤着我的乳名。还有人说白莺山上有得道高僧在修习佛法,有机会得请求师父们带上我到山上去听听大师的教诲。听得壶中的山泉松涛声渐起,找出一只城外瓶罐窑人做的土陶烤茶罐放到炉边,借着炉温烤干罐内的水份。
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取茶叶的时候,发现敞开的寺门外走来两位老人,看着像是一主一仆,青衣布履,风尘满面,和蔼的笑容难掩一身疲惫之态。请两位客人在榕树下的荫凉处坐下,喝口茶解解暑气歇歇凉再走。云州正午的太阳太过毒辣,行走时间过长容易中暑。待两人坐下后,我才惊觉壶中的水已经在腾波鼓浪地翻滚了,赶紧取下铁壶放到炉边保温。炉上再放置三角架,把烤干水份的烤茶罐放到架子上,取来白莺山古树茶先递给客人欣赏一番。其实我这样做确实有在客人面前卖弄之意,我想让外地来的客人知道我们边疆云州也是物华天宝、钟灵毓秀之地。客人接过摆夷人手工做的构皮棉纸包着的干茶,打开棉纸仔细地看看外形条索,还凑近鼻尖嗅了嗅,才微笑着递还予我。我接过茶叶倒进已经烧得通红的烤茶罐内,只听得噼啪作响的爆脆声,一股茶香便从茶罐中溢出,边抖动着茶罐,防止茶叶被烤糊,边与客人闲聊。先问客人尊姓大名?何方人氏?再问此番到云州所为何事?
客人捻着胡须缓缓道:“姓徐,名弘祖,字振之,南直隶江阴人。此番前来是因据《大明一统志》记载:澜沧江从景东府向西南下流到车里宣慰司,而后在元江府的临安河下流进元江,又在注释中认为出自礼社江,经由白崖城汇合澜沧江往南流。老朽怀疑澜沧江不汇入礼社江,汇入礼社江的应该是从禄丰发源的马龙江。但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澜沧江到云州后直流南下,还是转而向东流去?所以亲自到云州来一探究竟。”听了老人家的这番话,我不禁肃然起敬,从南直隶到云南,远隔千山万水,山高路险,且云州因为气候炎热,多有瘴气疟疾,外地人轻易不敢前来。徐先生却不畏艰难险阻,跋山涉水亲身前往,只为探清澜沧江究竟往东还是往南奔流?这样求真求实的探究精神当世罕见。放下焦香四溢的烤茶罐,提起炉边的铁壶,把煮好的山泉水慢慢注入罐中,蜷曲的茶叶瞬间便在罐内舞动、翻滚,舒展开来,继续在炉上稍煮片刻便把烤茶罐抬离炉子,把煮好的茶汤均匀的分到已经烫洗好的茶盏中,恭敬地端起茶盏到先生面前以大揖礼,请先生喝茶。若非如此,不能表达我对先生的景仰之情。回到座位端起自己的茶盏轻啜一口,微苦的感觉转瞬即逝,明显的兰花香沁入心脾,随之而来的回甘生津感,让我在这炎热的气候中感觉有轻风拂过脸颊,抚慰了我在佛前尚且不能安住的心,也消解了先生远道而来的风尘疲乏。听先生说此次来云州本想约杨州尊大人一起亲自顺澜沧江而下,确定澜沧江的流向,但从顺宁来云州的路上听说杨大人已经被调到省城担任帘官了,所以只能自己边走边向云州的百姓打听。刚才经过旧城时,已经向一位跛脚老者打听到潞江是云州西界,南由耿马而去,并不向东流入澜沧江。澜沧江是云州的东界,往南从威远州流去,称为挝龙江,没有往东与元江合流。所以先生此次亲往云州的目的已经达到,虽然没有亲自顺澜沧江畔考察,却知道了澜沧江向东流的说法是荒谬的。云州百姓并不是都能详细说明境内河流的走向,但一些经常去外地的江右、四川人,他们说的和跛脚老者的说法相符合,先生已经确信澜沧江流经云州后是南流而非东去,再往南探究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好茶总是能让人精神愉悦,忘却烦恼。一盏茶的功夫,先生刚进门时的疲惫之色已然消解,脸色也红润起来,因为今天先生想到新城去投宿,便与老仆起身告辞。我将他送到寺外施礼告别,回到寺内继续加水煮我的白莺山古树茶,想起出家前的俗世孽缘,只觉得已经恍若隔世。
耳听得远处似有钟声传来,惊得我一个激灵,睁开双眼,面前的《徐霞客游记》赫然写道:“半里,有新墙一围,中建观音阁甚整,而功未就,然规模雄丽,亦此中所未睹也。……小憩阁中,日色正午,凉风悠然,僧瀹茗为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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